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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故事:哈尔滨代驾司机扎堆银行避寒 凌晨公交成专车

2019年01月21日 1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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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9年1月6日,黑龙江省哈尔滨市,摄影师探访极寒天气里的代驾司机们的工作和生活。一位女代驾司机全副武装出门工作。(图片作者:锐图-许康平/视觉中国) 

  2019年1月6日,哈尔滨,春运来临,探访极寒天气里的代驾司机们的工作和生活。号称“冰城”的哈尔滨冬季寒冷而漫长。每天深夜里,城市马路上几乎空无一人。这几年,随着互联网的发展,越来越多的新兴工作产生。代驾司机成为深夜活跃在哈尔滨街头的主力人群,他们外出工作时全副武装,冒着零下三十度的低温接单工作。在哈尔滨还有很多看上去有趣但又心疼的画面:半夜的银行ATM室内,聚集了不少在这里短暂避寒的代驾司机们。 

  哈尔滨的冬季最低温度常常低于零下二三十度,哈尔滨冰雪大世界每年都迎来国内外无数的游客前来体验和感受冰城的魅力。寒冷对于游客而言是新鲜又刺激的,但对于代驾司机等户外工作者而言,他们无暇欣赏身边的美景,只关心如何让自己变得更暖和。在一位女性滴滴代驾司机家中,即将出门接单的她展示了她的“装备”:发热鞋垫、两双袜子、四条裤子、五件衣服以及多顶帽子等各种防寒利器。 

  司机们如此注意保暖是有道理的。每次接单后,他们常常需要在户外待上一些时间等候乘客到来。零下二三十度的街头空无一人,代驾司机们“孤零零”地站着等待乘客,如果不做好防寒措施,很容易被冻伤。因为寒冷,哈尔滨代驾司机中还有“骑兵”和“步兵”之分,骑车接单的司机被称为“骑兵”,走路接单的则被称为“步兵”。 

  不管男女,代驾司机们把自己穿得越来越“胖”,一条条大粗腿在寒风中显得特别突兀,让人看了觉得心疼。走在哈尔滨的大街上,就数代驾司机们穿得最厚重,并不是他们都怕冷,只是因为工作需要。很多代驾司机需要经常骑着车,迎着刺骨的寒风去等单和接单。 

  高师傅是哈尔滨为数不多的女代驾司机之一,今年刚加入滴滴代驾的她迎来了第一个寒冷的冬天。她的母亲为女儿制作了几十年没再做过的“手焖子”,父亲则专门为女儿的电瓶包起了厚厚的海绵。父母让女儿保暖,也让电瓶保暖,以便能顺利完成工作。在哈尔滨的户外,即使穿得再保暖,有时保暖也靠抖和跳。高师傅接单后在一家饭店前等待乘客,十分钟后,感觉越来越冷,只能通过不停跳跃来保持身体的温度。 

  进入到车内后,才是代驾司机们最温暖的时刻。即使再冷,他们还会按照平台的要求进行各项服务流程。跟南方司机相比,他们要辛苦很多,但赚取的费用都是一样的,并没有因为工作难度增加而提高收费标准。 

  大部分哈尔滨司机都有进入过银行避寒的经历。在哈尔滨,游客和市民也会进入银行ATM室内进行短暂避寒。在位于哈尔滨中央大街的这家银行内,每天都有大量的游客和市民在这里“取暖”,等身体稍微暖和后再离开。凌晨时分,打开接单平台,滴滴代驾司机聚集在一些银行周围,很多人靠ATM机室躲避寒冷,也成为了哈尔滨独特的景象。 

  在十五分钟内,在哈尔滨一家银行ATM机室,来来往往近十位代驾司机。这里是接单的热门区域,许多司机刚进入室内待上几分钟,身体还未暖和,便接到了订单,只能迅速离开去接单工作。室内室外温差近五十度,代驾司机们短暂聚集在银行内,大家会聊聊彼此的工作情况,也会分享代驾的经验。最近是哈尔滨最冷的时候,不过因为临近年关,市民聚会和公司年会增多,正是代驾司机们工作最忙的时候。大家虽然冷,但赚得也多,心情还是蛮激动和兴奋的。凌晨在哈尔滨一家烧烤店,三位代驾司机挤在门斗内避寒。许多门店也特别“心疼”这些辛苦的代驾司机,不仅允许他们进入店内避寒取暖,还会拿出热水让他们喝。虽然天气很冷,但大家的心很暖。 

  除了保暖自己,代驾司机们最重要保暖物件是他们最依赖的手机,一些司机给手机贴上了“暖宝宝”。代驾司机们靠这一部手机接单和赚钱,不被冻关机是他们一天内最关心的事。 

  深夜十二点,哈尔滨夜班公交的末班车经过的每个站时,上下车的乘客几乎都是代驾司机。与别的城市相比,哈尔滨的代驾司机下班也要早一些。夜里十二点左右,代驾司机们都开始准备回家。为了省钱,许多代驾司机会选择搭乘公交回家。深夜,在哈尔滨11路夜班公交车上,车上的乘客全是代驾司机。公交司机感叹,他开的是代驾司机专车。在全国很多城市里,夜班公交都渐渐变成了代驾司机专车。这些将乘客平安送回家中的代驾司机,选择乘坐公交回到热点区域继续接单或者收工回家。 

  代驾司机曹山的家离市区较远,往往在坐到公交终点站后,他还需要骑着自己的车数公里才能回到家。曹师傅是哈尔滨代驾司机圈内著名的“单王”,月入过万,通过代驾还买了新房,成为许多同行们学习的榜样。不管多晚回家,曹山的妻子都会在家中为他亮着灯。在他回家时,做好了饭,烧好了热水。凌晨时分,曹山一边吃着热菜热饭,一边烫着脚,妻子则在对面温馨地看着他。寒冷的哈尔滨每天发生着很多暖心的故事,让这座冰城越来越美丽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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